去乌干达是帮同学阿亮的亲戚打理店面、卖货。
阿亮是我的大学同学,建德人,是个爱运动的阳光男孩,小个子,但十分精神。那时他已经去他大伯在非洲乌干达首都坎帕拉的家具店工作 大半年了,当那边有意向找个英语好的年轻人帮忙时,他第一时间打越洋电话告知我,也安排了我与他老板(他的亲大伯)见面商议出国工作的相关事宜。在出发去非洲之前,我到了丽水和阿莲达成口头协议。
随后我就按照他的要求趣办理相关的护照和签证手续。因为公司是外面公司临时确认,加上我英语还行,所以就成了机遇降临的几个综合条件。没想到我大学学的ABC的优势会在国外发挥作用,甚至发光发亮,有个小才艺、小专长其实蛮不错的。
出发的日期很好记,就是2005年的大年三十前三 天,因为阿亮的大伯、伯母两个人要赶去国外过年, 所以过年前我们就必须出发。我的父母送我到了机场 ,他们那时其实也是被我这个去非洲的决定吓傻了,觉得我胆子也太大了,半天都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其实他们心里明白,要在这个残酷的社会生存就必须有一技之长,就好像行走江湖就必须有一身好武艺,而这些东西都是要靠修行得来的,他们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真正的锻炼。虽然不舍,但还是咬着牙忍着痛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,交给社会,交给现实。
一个人的阅历要靠自己闯荡才能够得到,那些东西是父母不能给予的。因为父母能给予你的东西,除了爱还是爱,他们没有办法狠下心去让孩子吃苦,同样,他们也的确没有这样的能力把你保护得毫发无伤 。放手让孩子去接受世界的洗礼是人生不可避免的一件事情,就算是再心痛、再不甘心也是没有办法的。
父母已经尽力了,剩下的路该由孩子自己走了。如果孩子已经成年,放手越早越好。因为年轻的心经得起风浪,受得起挫折,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是强壮的。就好像是一艘扬帆起航的船,管它再大的海浪 、轰鸣的闪电还是呼啸的海风,都无法阻挡这艘船前进的脚步,它们最多只能延缓船只前进的速度,因为每一次风浪的折磨都会让这艘小船积累更多的经验。
终于,我和阿亮的大伯、伯母在上海浦东机场见面了,伯母是第一次见,听说是刚刚从乌干达回丽水家里度假,这几天打算几个人一起出发去乌干达过年。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强人,眼神犀利,一头干练的短发,一袭紫色连衣裙,雍容华贵。我按时到达机场候机室与他们会合,我的父母也前来为我送行,他们在机场和阿亮的大伯、伯母短暂交流了一下。
无非就是伯母说:“你们放心,你们的孩子在我这里工作我们一定会保证他的安全,非洲也没那么乱”,等等。告别很简短,我和父母说了声再见后便转身进了边检大厅,我知道他们一定会难受与不舍,所以就把离别做 得迅速而简单,尽量避免那种离别的忧伤。但是我还是悄悄地回头看了下他们,他们还站在原地,一直目送着我离开。
到了登机时间,我们一行三人上了飞机,这是我第一次坐国际航班。飞机好大啊,那时坐的还是传说中世界排名前三的阿联酋航空公司的飞机,飞机相当高级,也很大,是拥有300个座位的大飞机。空姐在飞机飞行阶段还为乘客们提供早餐、午餐、晚餐,我们就在吃吃睡睡中度过这漫长的十几个小时。
中间还在迪拜转了一次飞机。这也是我唯一到过的阿拉伯国家,虽然只是转机,但也算是落到过他们的土地上了吧。在迪拜机场里我见到了很多的穆斯林,看他们的朝拜。后来才知道穆斯林的信仰有多么的虔诚,他们从早上五点起床开始第一次朝拜,一直到晚上七点, 一天要拜五次。还有一个月是斋月,斋月也就是有太阳出现的时候他们的嘴巴都是不能进食的,晚上也只是稍微喝一点水。一直要等到开斋这一天他们才会杀牛宰羊大吃大喝,以此来庆祝开斋节。
第二程从迪拜到乌干达的飞机里,除了我们三个中国人之外,其他都是清一色的非洲黑人,我喜欢称呼他们为小黑(完全没有任何歧视黑人的意思,只是认为这样的一种称呼非常亲切)。